【白猫 | アイユキ】「聖夜的約會」
很久以前翻譯過茶熊2017的雪村約會劇情,
因為不熟練的關係翻錯一段劇情,
雖然下意識覺得想要讓艾薩克跑去騷擾雪村XD才會翻錯,
但看了中文版劇情反而衍生出腦補的劇情
也很久沒有寫aiyuki了啊啊,前面的劇情就大致略過了<0>
聖誕節的晚上,雪村待在家裡努力畫著紋章。
父母因為拜訪親戚外出了,只留他一個人在家中,反正他對過節也不怎麼敏感,與其吃喝玩樂,還是多畫點紋章累積作品,比較適合他的作風吧。
一陣鈴聲與讚美的歡聲從雪村的和室格子窗流洩進來,讓他保持提筆的動作聽了一陣子的歌聲。
「聖誕夜啊……家家戶戶都在過節呢,這麼一說……我畫了多久的圖呢?」
對雪村來說,情人節也好、聖誕節也罷,他腦子裡裝的只有怎麼畫圖,怎麼把紋章圖畫好。
若是把心思放在怎麼跟朋友或戀人一塊過節的經驗,對他來說一次也沒有。
另外,以及……
────叮叮噹噹♪
從一樓的門口傳來了門鈴聲。
雪村原本不想理會,但那提醒的鈴聲不曾間斷的響著,讓雪村有點惱火地起身,走下樓。
明明家裡已經沒有大人了,到底是誰這麼不識相跑來打擾?
是剛才聽見唱歌的人群,還是傳教的僧侶?
──我只是想專心畫圖,為什麼會有人找上門,而那人又是誰?
雪村靜靜想著,然後一把打開門,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。
「唷,雪村君。」
雪村定了定神,看見身為自己的好友兼勁敵的那個男人────艾薩克里維埃爾穿著整齊地站在門口,然後他想起自己只穿了白色和服,肩膀兩側繫著束衣袖的帶子,和服底下什麼都沒穿,下擺甚至只遮到小腿……
雪村意識到這個,趕緊向後一步,咳嗽數聲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「你有什麼事嗎?」
「沒有,我只是想說按了好半天門鈴沒人應門,你該不會早早就睡了吧?」
「我在畫圖啦,你有什麼事嗎?」雪村不耐煩的問他。
「哈、啊哈哈哈!真不愧是好孩子雪村君呢,連聖誕節都在努力不懈的畫圖,我實在太佩服你了……像我這種天才,只要負責玩樂,什麼也不用做。」
雪村被艾薩克不留情的嘲笑,心裡一個不滿便上前一步,想把他趕走。
「這個拿去。」艾薩克大概也察覺到雪村的怒意,在被趕出門之前,提起手中的紙袋,把它交給了雪村。
「呃……這什麼?」雪村問。
「你自己打開來看不就好了?」艾薩克微微一笑。
「你就告訴我啊?難道跟情人節那次一樣……是你做的紋章系列甜點?」
艾薩克皺皺眉頭,嘆氣,「雪村你真不懂浪漫,一定要把話說得那麼明白?」
「唔……我知道了,你送我東西是想讓我知道,你的紋章圖就算沒畫在紙上還是比我的好嗎?」雪村帶著敵意的看著艾薩克,「上半年我可是一邊瞪著你的紋章巧克力一邊畫圖喔!」
「呃?」艾薩克困惑的微笑,「都可以啦,你不妨歇口氣吃點東西,然後繼續你那不太成功的作畫……哈哈哈哈!」
「該死的艾薩克!」雪村惱怒極了。
「是,我走了,不讓你站在門口吹冷風,以免凍壞你那雙啥也沒穿的腳。」艾薩克嘴角掠過一道笑意,轉身便要走。
雪村見狀,心裡回想著自從跟艾薩克認識以來的幾年,每次都跟他鬧得不愉快,每次都讓他送東西來,而自己卻一點表示也沒有。
艾薩克送了東西過來,雖然嘴上一副挖苦人的意思,但他說不定只是想來看看自己吧。
「等、等一下。」
雪村伸出手,拉住艾薩克掛在肩上的披風一角,讓他停了腳步。
「怎麼了?要退還禮物嗎?本天才會拒收喔。」
「呃……你…你要不要陪我吃你拿來的東西?我不曉得你做了什麼給我,但我一個人吃不完,你陪我吃吧。」雪村覺得自己說這種話有點奇怪,但難得艾薩克來找他,而他也覺得一個人過節有點寂寞。
不對,應該這麼說……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艾薩克,那他寧願一個人,也不想跟艾薩克以外的人相處。
艾薩克轉身過去,面向雪村,「是你要我到屋子裡面,不是我擅闖民宅喔?」
「對啦,是我請你進屋裡,我邀請你這位了不起的紋章畫家和我一塊吃些東西,可以嗎?」雪村苦笑。
「不對,在紋章畫家的頭銜前面,還要加上『天才』二字。」
兩人相視而笑。
***
兩人坐在客廳的長桌,雪村端來盤子,然後想要點亮屋子時,被艾薩克制止。
「有夜燈嗎?在這種日子,別把光線弄得太亮,這樣會有很有氣氛。」
點亮了置於客廳角落的壁燈,雪村打開了艾薩克送過來的盒子,裡面放著畫了紋章的草莓蛋糕。
「可惡,居然比我努力畫的圖還好看……」雪村在意的盯著那不過六吋大的蛋糕。
「我只是隨便畫來裝飾,你不用介意。」艾薩克趁機戳他一刀。
「我會介意!你這樣會害我捨不得吃,那個紋章的系統構圖、線條的取捨,印象的使用之類的都很值得研究啊。」雪村拿著刀子,瞪著蛋糕不放。
「哈哈,你真可愛呢,難不成你要把它放到壞掉?」艾薩克從雪村手上拿起刀子,從上往下一切,將圓型的蛋糕切出一條整齊漂亮的剖面,他再一切,將呈三角造型的切片盛到小盤,把盤子分給了雪村。
雪村看著艾薩克俐落的刀工動作,沉默而陶醉地看著被分成好幾半的紋章切面。
「好美……」他喃喃自語。
「雪村?」此刻艾薩克盛起自己的那一份蛋糕,正想要吃時,困惑地看著雪村。
「不……只是覺得蛋糕上的色彩巧妙地融合在一起,明明它們的色系分明,卻又能揉在一塊,覺得好漂亮,然後就會想到自己畫的圖可以怎麼塗上顏色……」雪村搖頭,「我還在想畫圖的事,好像一輩子都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看什麼就是什麼,我真是……一定是畫圖畫到走火入魔了。」
雪村拿起叉子,切了一小塊蛋糕然後品嚐著味道,「唔,好甜。」
艾薩克考慮著他的話,然後說:「這種走火入魔,我挺喜歡的,不這樣就不是你了吧。」
「艾薩克,你說什麼?」雪村抬頭看他,接著問道:「光吃蛋糕好像很膩,要不我去泡茶過來?」
「沒關係,不用,讓嘴裡砂糖的味道擴散開來,那濃郁的味道很不錯喔。」
雪村好奇的看他一眼,接著開懷大吃。
「雪村君,現在還想著畫圖的事嗎?」艾薩克問。
「暫時休息一下……雖然腦袋還在想是不是平常太壓抑自己、縮小了視野,但跟你吃過蛋糕以後有種轉換心情再試一次的打算。」
「哦……所以蛋糕,很甜嗎?」
「甜。」
「我倒是覺得還好,不如我試一下。」
「試?」
艾薩克說時,他改變了他隨性坐在地上的姿勢,然後起身跪著,上半身跨過那張長桌,靠近了雪村。他伸出手扣著雪村下巴,暗示的意味濃厚。
「做為讓我下次的甜點作品更為成功,你就配合我,讓我知道你身上的砂糖味重不重。」
「咦,你…你說什麼──唔────」
艾薩克保持扣住他下巴的姿勢,把臉湊過去,唇堵住了雪村的嘴。
在昏暗的光線,兩人相連的身影映在塌塌米上,偶爾傳來急促的呼吸。
很快的,雪村知道艾薩克那句話是什麼意思。他感覺艾薩克試圖用唇舌的力量打開他緊咬著不放的牙齒,用一種令人酥麻的吻讓他投降,然後他的口腔充滿了來自艾薩克的氣味,以及……
艾薩克舔著雪村的嘴唇,深入地刺探著他的唇舌,接著吸含地觸碰著他的舌尖,最後整個覆上,像要把他口腔的濕潤全部吸乾似的。
雪村一開始的姿勢是跪坐的,因為被艾薩克吻得受不了,於是他稍微挺著上半身,雙手撐在桌面的模樣來迎合艾薩克,但這種姿勢讓他跪著的雙腿變得很痠,於是他試著推開艾薩克。
不過,艾薩克可沒打算讓雪村離開,於是他把雙手往下移動,強硬地握住雪村手腕。另一邊,他把親吻的力道放得更重、更深入,幾乎要吞沒了雪村。
或者,他早在過去就已經把這份感情淹沒了雪村的理智,讓對方心甘情願的跟他接吻。
一吻結束,艾薩克離開雪村,在燈光暈黃的照耀下,他唇邊與舌上留下的水跡格外明顯。
或者,那是愛情的證明。
「好甜呢……那是我做蛋糕時的一種念頭,我想著砂糖進入人體之後,在唾液的融合下,它的甜味會變成怎樣的味道……所以我想在你身上試試。」
艾薩克光滑的額面靠著雪村覆在額上的瀏海,曖昧地朝他臉上吐氣。
「果然甜死了。」
雪村一臉不爽的瞪著艾薩克,「所以你送我蛋糕只是想做這種事吧?」
「嗯哼,也不全是啦~ 偶爾想尋求一下刺激就會想到你就是了。」
「艾薩克,你這個人啊……」
雪村推開他,然後坐回自己位置,用力抹著嘴唇,像是在抹掉剛才腥膩的深吻。
「所謂的刺激,是指什麼?作畫的修行嗎?」
艾薩克坐在地上,雙臂撐在身後,恢復他一開始的坐姿,臉上笑笑的。
「比如說,來自身體的那種…強烈的刺激……可以忘掉不順。」
「什麼?」
「雪村君,我們來試試吧。」
雪村還是困惑的。
「試什麼?」
「那種刺激一上了癮,就像吸毒一樣,做的時候很愉快,但腦子裡面全都是關於它的渴望……」艾薩克苦笑的搖頭,「我說不清楚!應該這樣直接講的,雪村君……」
其實雪村應該猜到了艾薩克想說什麼,但他沒有排斥,而是摀著劇烈的心跳,期待著艾薩克的聲音。
「你不要畫圖了,我們來做愛吧。」
雖然雪村曉得他要講這個,但還是對艾薩克如此大膽直接的發言,感到了一絲不習慣。
「我沒有不順啊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所以,沒有做愛的必要吧。」
艾薩克看著他,「我不是因為不順才想做。」
「那是什麼?」
「因為我想跟你做才說的。」
雪村聽了他的表白,錯愕著,「你、你去找女人吧,我才不要因為你想要就跟你做。」
「笨蛋,不是生理需求啦,是……」艾薩克想著怎麼說出蘊釀在腦海的那些話,明明平常很會講,可是一見到雪村,卻有種只能以嘲諷、挑釁的口吻帶過自己心情的感覺,「是我……對……」
「你要說什麼?」
「我是要說……你在本天才面前沒有被打動的感覺嗎?像你這種人,我肯退百步讓你在我身邊,你要覺得感恩吧。」
「那真對不起,可是跟我這種人接吻的你又怎麼說?」雪村生氣了。
「我知道,因為我想吻你才做的。」
「那可不是因為你天才的身分,我才讓你吻的!」
艾薩克聞言,突然一臉恍然大悟貌,「所以你是要說,你喜歡我才跟我接吻。」
雪村愣住了,他想說點什麼反駁艾薩克的話但是說不出來,更有種自己作死的挫折感。
「那是你…我……我……你是……喜歡才接吻很奇怪嗎?」
「不會。」艾薩克接口的說:「我也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跟你做愛。」
「你不要把話題轉回來這裡啦,什麼日子不選,偏偏在聖誕節,你讓我有種像是選好日子讓我失身的陰謀感。」雪村抗拒的。
「那隔天做,還不是一樣失身給我了。」艾薩克哈哈大笑,覺得雪村好可愛。
「唔……」雪村盯著他。
「怎樣嘛,做不做?」艾薩克催促的問。
「你真的很煩。」雪村低著頭,對自己內心究竟是愛艾薩克或只是把他當朋友而覺得苦惱。